“这俩丫头都嫁的这么好,素日没个不填补自家的,你瞧瞧大嫂,整日穿金戴银、擦脂抹粉的。
我问起,她还撒谎骗我,说那些是大哥花银子给她买的。
呵,简直笑话。
大哥一个太医能有多少俸禄,日子不过了吗竟都拿去给她买那些劳什子。”
说着,段仪拨拉了两下银票,目露贪婪:“家家都富得流油,偏到了咱们这就抠抠搜搜的,这是打发要饭的不成!”
颜子渊也附和道:“隔层肚皮隔层山,娘亲终归不是外祖母亲生的,他们自然不会掏心掏肺的对你。
大表哥他们自幼皆在外祖母身边长大,讨个吃的喝的她岂会拒绝,待我们却不似那般亲热。”
颜曜看着儿女,忽然说:“段昭虽对婵儿无意,不如试试看段朗呢?”
段仪皱眉:“你糊涂啊,那一个大老粗和状元郎怎么能比呢。
再说了,如今天下一统、四海升平,今后仗都没得打了,段朗也就是当个偏将军不会再升了,婵儿跟着他能有什么出路。”
“你说的倒也有理。”
段仪叹了口气,目露深思。
其实最初来长安,她打的便是侵占段家家产的主意。
她先叫人弄伤了段嵘,自己顺理成章的接手了保和堂的生意,当然这并不是为了赚那些蝇头小利,而是为了树立他们一家人的声誉。
他们表现的不贪财,才能得到更多人的信任。
段仪素日见段峥他们几兄弟吵吵闹闹,彼此都似看不惯对方的所作所为,只当他们关系不睦。
原以为老夫人病重,这几兄弟必然会因为分家闹起来,自己也好浑水摸鱼,谁知真一出了事,三人竟都安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