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几欲脱口而出,只在触到他目光的一瞬,又留在了齿间。
问题的答案,已在他的目光之中了。
她微侧了脸,有些怪自己不争气般的鼓了鼓腮帮子,嗓子里吱吱呜呜地说着些什么,却叫人听不真切。
靡颜腻理,大抵如此。
谢蕴望着赵曦月的眸子底下笼了一层雾,将那些喧闹着要破笼而出的冲动尽数罩在其中,严严实实地不漏一丝缝隙。
大抵男子到了一定的年纪真的会有些不可言说的念头,克制着、压抑着,可到了某些人的跟前便成了不堪一击。一颦一笑,都透着若有似无的惑。
他自幼便了解自己,他看人心时总是清晰的,清晰地过了头,便模糊了眉眼。尤其是女子,他不懂旁人对美人的执念,面容的美丑在他眼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那些不甚清晰的面容引不去他的目光,更引不起他的欲念。
赵曦月却明朗地像是一道光,直白地出现在他眼前,唇角眉梢,清晰可见,一路印在了他的心头。
自此生根发芽。
等他发现时,她早已长成参天大树,不给他及早扼杀的机会。
她是他今生至此唯一的意外。
赵曦月没有注意到谢蕴的沉默,毕竟谢蕴本就是个沉静的人,更没有注意到他眸中不知何时起逐渐改变的情愫。她侧了身,不轻不重地半倚在谢蕴肩头,低声道:“既然你说十二夸大其词,反正回宫的路还长,温瑜哥哥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