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誉北漫不经心的垂下眼,似是随口道:“听说你们那的谷子酒出名。”

殷怀一怔,随即笑答:“王爷你记错了,我们那不产谷子酒,产谷子酒的是沧州。”

他面上装得镇定无比,实则暗自捏了把冷汗。

怎么好端端的殷誉北又问起了这事,为什么又要故意说错来试探自己,幸好释无机给自己提前做了些功课,不然他都要被绕进去了。

“……嗯。”

听到他这么说,殷誉北的神情又恢复了冷淡。

经过一夜的忙碌,殷誉北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经过这回的变故,殷怀也不敢再给他开些大补的药了,果然殷誉北的气色逐渐好转。

殷怀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差点还以为自己要被当成庸医当场砍头。

这日他又按照惯例来送药,这几天殷誉北态度对他没有之前那么冰冷,

前些日子他对自己总有一种莫名的抵触厌恶,像是不愿意承认什么事实。

这些天他却像是终于接受了什么,开始允许殷怀近身医治。

殷怀心中诧异,毕竟前些日子自己连送药去都被挡在了门口。

“王爷还是该多出去走走。”

殷怀将药碗递过去,看着他将药喝完,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劝了劝。

看惯了殷誉北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乍一看如今的苍白阴郁,心中有些不忍。

看来腿疾给他的打击确实很大,也不知道是何时在战场上留下的。

见殷誉北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没有动怒,殷怀又道:“若是王爷不愿出府,就是在府里多走动也是好的,对身体也有好处。”

殷誉北却是轻轻扯了扯嘴角,“我现在这幅模样,神医指望我走哪去?”

殷怀听着这话觉得刺耳,视线落在殷誉北的腿上,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