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脸上浮现出一丝浅笑,不知是在笑什么,只轻声道:“你说得对。”

他转过头望向英国公,琥珀色的眸子里晕着浅淡的光,清清浅浅的,却无端让人生了一身冷意。

“所以朕准备了一个很特别的笼子。”

英国公好奇问:“怎么个特别法?”

柳泽却是一笑,静默不语。

英国公见状也没在意,又说了一会话便告退,新帝登基,百废待兴,他也不好在宫里久留。

殿外月色皎洁,透过一方薄窗可以看见殿外荷池。

等他走后,小太监窥上方的人的脸色,机灵道:“夜深了,陛下还是早点歇息吧,这些折子可以明日再批。”

柳泽不动声色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淡淡的嗯了一声。

“熄灯吧。”

小太监低着头,察觉到自己脚前掠过青色袍角,等人走后,他才敢抬起眼,忍不住望了一眼方才新帝视线所及处。

见那除了一地残荷,别无他物。

小太监心中正疑惑,骤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

那是……天牢的方向。

……

这几天殷怀几乎是数着手指过日子,他靠在墙上,起初他还嫌弃墙脏满是污垢,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嫌了。

天牢里的伙食一顿比一顿差,今天早上已经带了为冷水配馒头的地步了,殷怀怀疑再这样下去,可能馒头都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