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如走到藏书阁门口,开门前有些调皮地回了个头,他笑:“柳叔,你看你知道这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柳叔眉头微微挑了起来。
绪自如大笑:“您年纪想必也不小了吧?看着还挺年轻!”他说完打开门跑了。
“这小子!”柳叔嘿了一声,见人跑的快,在月光下刹那便没了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举着烛灯又渐渐消失在了藏书阁内。
绪自如一路踩着月光走到了宴清河的小院。天极门内向来不见四季,阴雨天也从未有过,每日白天醒来日光便照到门内所有地方,夜晚时月光也亮,黑暗无处遁形。
绪自如一路思考良久,脸色沉重,走路的步子也又重又慢。
刚进院内,就见宴清河在满目月色下沉默地独坐着。他坐在院子内一处养着鱼的水塘边,一身素白的长衫,披着头发,像一抹游魂似地坐在水塘前。
绪自如走进院内时带来的动静,让坐在水塘前的宴清河微微侧了侧目。随后他便收回目光,手中捏了几颗鱼食,往水塘里轻飘飘地撒了过去。
绪自如夜晚见宴清河魂似的坐在那里,犹豫片刻后,心里突然起了个主意。他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师兄,大晚上喂鱼呢?”
夜里池塘水面被月光照得像是镀上了一层薄银,水下几条锦鲤穿梭晃着尾巴来抢食。
宴清河又扔了几颗鱼食,不急不缓地“嗯”出了一声。
绪自如坐到旁边的石椅上,盯着水下的游鱼,斟酌了会儿用词,出声问道:“师兄,我一直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