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思清明,一点一点的往回捋,一点一点把脑子里的麻团一般的乱线给拆开放平,随后他脑子里骤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最近发生的一件事你有所不知吧。
那个在世活佛一般的何大善人一睡八十日没醒啊,很多人都前去他宅内探望了。”
绪自如环胸的手放了下来,他点了下头。
——记起来了。
何枕因故昏睡八十日不醒,而自己正准备去探望他。
绪自如想到这里急急忙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他赤脚在地上来回走了好几步,虽然现在距何枕一睡八十日时间尚早,但他觉得自己这次应该待在何枕身边。
他赤脚走在地上的声音脆响,来回了好几十趟,坐在塌上闭着眼睛的宴清河竟然一动不动。
绪自如故意脚步重重地走到了宴清河身前,宴清河脸色苍白,额头汗涔涔,他闭着眼睛,像是魇住了,又像是生病。
绪自如在他身前喂了好几声,都不见有反应。
绪自如想把他唤醒,伸手准备去推,后想想宴清河多了不起一个人,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他真正要操心的应该是自己这具五、六岁的身体接下来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也释然,好一会儿他站在宴清河身前,他身高不够,宴清河坐着的姿势他身高也才在宴清河的腰腹间。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