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如踮脚够了半天,门梢碰也没碰到,他现在身高是硬伤,开个破门都开不了,便气呼呼地转回身来:“你想带我去哪,你昨天明明说送我回去。
你是个骗子。”
宴清河走到绪自如身前,他低头看绪自如,对他解释起来:“你睡着了,行路不方便。”
他垂下来的几缕头发掉在绪自如的脸边,搔得绪自如脸痒痒的,绪自如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仰头看宴清河:“那你现在带我回去。”
宴清河语中仍带着淡淡的不解:“为何想要回去?”何枕分明说是早上捡到他,才待一个中午,为什么会执着回去?
绪自如心想着跟你能解释的清楚吗,嘴里却如同小孩子闹脾气似地嘟囔:“反正我就是想回去。”
宴清河弯腰把绪自如从地上抱了起来,他手臂托着绪自如的屁股,直接把绪自如带到床边放下:“天还未大亮。”
他言简意赅。
绪自如被放在床上后翻身就要往床下跑,宴清河一抬手简简单单便按住了他。
绪自如对这样巨大的体力差距有些气恼,气鼓鼓地看着宴清河。
宴清河弯腰捡鞋,给绪自如穿上鞋。
“我会待你很好,你还会想回去吗?”他问道。
绪自如再没心情作小孩刁蛮骄横的模样,蹙着眉头看向宴清河。
他板着一张脸,不做声地端详了宴清河好一会儿,才问起来:“你到底是谁?”
因为外表稚嫩,他做出这副严肃模样反而更加好笑。
可屋内两人皆没常人的反应,绪自如表情仍旧严肃,看着宴清河的目光带着明确的审视。
——事情好像完全脱离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