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如很想知道,什么时候慈善堂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买卖儿童的机构了?
——这个挺不错,品相好,我带走了。
甚至连钱都不用付。
往回溯再两辈子,天极门的都是派专人下来遴选根骨上好的小孩。
再怎么看也至少是一套幼儿园入学的流程,这会儿看着简直像是在挑选牲口。
绪自如是不承认自己主观意识强烈,因为烦宴清河连带着对天极门也百般挑剔起来。
他现在对宴清河莫名抵触,可能受自己现在小孩身体的影响,虽然他骨子里年纪真要算起来约能算是个过了半百的老人,但他现在的身体显然支撑不了他活了这么长时间的智商,他在宴清河怀里待的不痛快,便忍不下去直接睁开了眼睛,二话不说便手脚并用要从宴清河怀里跳下来。
宴清河见他醒了愣了愣。
绪自如睁开眼睛见了宴清河也没忍住小小愣了下。
他觉得宴清河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分明五官神情还是原来的模样,但莫名就有些面无可憎起来。
“你放我下来。”
绪自如本来想演出一副小孩被陌生人拐卖了的惊恐状,但奈何他见到宴清河实在演不出戏来,只平铺直述地吐出了句话。
好在他年纪小,嗓音脆脆的,听起来奶声奶气,听着倒像是被抱着不舒服了的撒娇。
宴清河面对小孩脸皮倒厚,不放反托着他屁股,把他往上抬了抬,深井般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绪自如有些不自在,便显得有些凶巴巴地问他:“你是谁?”
宴清河没说话。
绪自如又问他:“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