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七八分的记忆偏如隔靴搔痒一般,失真到让他对自我产生怀疑。
他甚至能够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六年前跪在师父虚灵子身前请辞,师父叹息说他被一叶障了目。
师父说:“清河,你跟旁人不同。”
绪自如说的可能倒也没大错,他天生下来就注定与常人不同。
宴清河思到此处,眉目舒展开,前尘往事皆为过眼云烟,不需再提,绪自如有绪自如的路要走。
“你太过把自己的快意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了。”
宴清河宁心静气后出言点评道。
绪自如从眼角瞥了宴清河一眼,好一会儿他搓了搓下巴,询问道:“师兄,我见琉瑛师姐今日似乎离开大宅,她是去哪儿了,可还会回来?”
宴清河目光看着站在月光下笑得几乎猖狂的秒音仙,嘴上道:“门派内部琐事,不劳挂心。”
绪自如被宴清河这几个情绪起伏间完全收敛情绪、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给逗笑,他也顿时没了跟这人搭话的欲望,也望向了院内站着的秒音仙。
“我倒是想问一问,这个被人人口中称为大善人的善人,二十多年都不敢回家一趟,到底是因为真的一心只为救人,还仅仅是因为他大善人心中有愧,不敢回家看上哪怕一眼?!”秒音仙一席紫色纱衣,冷声斥道。
“有趣。”
绪自如闻言略显做作地点了下头,而后十分突兀地拍了下手掌,慢条斯理地吐出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