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再知道他时,他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何大善人,庙里有香客来庙里上香时曾讲过他们那有个在世活佛,我询问一二后,跟师父聊天时就没忍住问师父有没有后悔过当时阻止何施主皈依佛门,他似乎佛缘不浅。
师父只道‘每个人有每个人要走的道,不需强求。’”
了安一席回忆说完后,沈笛还有些愣神,显然他跟佛门无缘。
完全无法参透了安说的到底想表达什么,在脑中十分困扰地消化良久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句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那师傅可知道大善人为何会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衣衫破旧又身患疾病地出现在陀云寺门口?”
了安双手合十打禅起机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沈笛沉默:“……”
“呿,秃驴。”
有人却在廊上轻哼出一句不礼貌的问候。
沈笛像是自己背地骂人被当事人听见一般,脸色十分尴尬地回头朝廊上望去,只见绪自如一个胳膊揣进自己衣襟里,看见视线转过来的沈笛,略显轻浮地朝对方扬了扬下巴,后转过身边挠痒边懒洋洋地往前厅方向走去。
身旁被骂的了安和尚仍旧一脸慈眉善目的表情,连眉毛都没为此挪动半寸,他朝着绪自如的方向双手合十,念了“阿弥陀佛”。
沈笛虽然跟绪自如不熟,但十分有担当提绪自如道起歉来:“抱歉,了安师傅。”
了安师傅微微笑道:“绪施主为人磊落不羁,你无需介怀此等小事。”
这个被讽刺的当事人竟然还反倒还安慰起他来,沈笛为此尴地笑出两声,他起身跟了安师傅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