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河身后背着一把象征他自己身份的“云皎剑”,剑身上挂了个草做的剑穗,剑穗随着微风摆动了片刻。
他瞥了眼绪自如,声音不急不缓不高不低,只娓娓道来:“我知你恼我,如今我心魔已除,你也该放下。”
绪自如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本来一直瞥向宴清河的眼神都像是瞥一个死物,被宴清河这一风清月朗的洒脱话语勾得眼神冰冷,他冷冷瞥一眼宴清河:“在下不才,没有丝毫长进,但这件事实在不劳您费心。”
宴清河没有多话,只微微颔了颔首,他话已至此,本来抬步要走。
“等等。”
绪自如突然出声喊他。
宴清河顿住脚步,眼神平静地望向绪自如,不悲不喜无嗔无怒。
好一副天人的模样,绪自如顿了顿胳膊,随后抬起手:“你剑上挂着的剑穗还我。”
宴清河罕见的愣了愣,他“云皎剑”剑上剑穗挂了很长时间,久到他觉得这剑穗就是跟剑一起长着的,他近些年记忆有些混沌,有时候会忘记或者说是模糊些事情,须得经人一提才能想起来,绪自如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这穗是绪自如十一二岁之时亲手给他挂上去的,如今十五六年时间过去,这个送出礼物的人要把礼物给讨了回去。
绪自如还在连声催促:“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