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骞被顾羿背进富贵楼之后,面摊老板战战兢兢送来了一个包袱,当时徐云骞正忙着对付梅望溪,没管这种小事。那老板本来是想偷偷顺走的,结果一看徐云骞这样厉害,深怕自己被人报复,赶忙给人送过来。

顾羿拿着的是徐云骞的道袍,也没换间房,没那么讲究,在屏风后就解决了。等顾羿脱了衣服才反应过来自己腰上一道两指的伤,刚才徐云骞身上细小的伤口顾羿都仔细照料了,回头就忘了自己的。他不太在意,随手扯了块纱布缠了缠,药都没上。

等顾羿换完了,穿上了徐云骞的白色道袍才有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哪儿不对。

徐云骞身上带着一股冷香,顾羿闻过,那是孤山文渊阁的檀香,并不是什么独有的味道,现在这衣服上也沾惹上了,简直像是被师兄包裹着。

顾羿回来的时候徐云骞正在盘腿打坐,摆在一旁的药碗已经见底,顾羿一挑眉,心想竟然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哄着他,倒是挺让人省心。

顾羿跟徐云骞没有那么生疏,坐到床边道:“手给我。”

徐云骞一动不动,顾羿又道:“把脉。”

徐云骞才发现其实他错过了顾羿很多事,他从不知道顾羿会医术,把手伸出去,问:“跟谁学的?”

顾羿两指搭着他脉门,江湖人很少把脉门露出来给人摸,徐云骞敢伸手就证明他信得过顾羿,顾羿道:“沈书书。”

徐云骞没有再多说话,顾羿倒是皱了皱眉,徐云骞内力深厚超过他的想象,只要护住心脉,内力生生不息,估计明晚就能下床走动,这一战梅望溪死的不冤,顾羿心服口服。

“怎么了?”徐云骞看顾羿神色越来越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