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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笑眯眯地插兜站着,余光里男人就站在二楼看过来,方淮没抬头,他不动声色地用垂下的衣袖遮着解下了腕表,王海晶刚好搂着一个富商从他身边擦过,方淮顺利地把藏毒的手表交给了王海晶。十秒钟后,王海晶和富商路过二楼包房门口的周呈,方淮似是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眼看见那枚手表回到了周呈的手中。

方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随手搂过一个姑娘坐回到旁边的沙发上。余光观察着隔壁沙发上的动静。蔡排在一个人身后等着敬酒,方淮拿起红酒杯放在唇边,被他搂着的女人往他怀里钻,“三少,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谈了个姑娘但总是太拘束,好久不见你们,心里快活。”

“哎呦,三少嘴还是那么甜。”女人笑的花枝乱颤,方淮顺手挑起她的下巴,正要欺身亲上去,就听旁边哗啦一声酒杯摔碎的声音。方淮不以为意,继续往那两瓣红唇上靠近,却见那女人忽然大惊失色,一下子推开了他。

方淮的脸上瞬间恼怒,“你什么意思?”

姑娘颤抖着伸手指着方淮背后,方淮一回头,惊得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张老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口里呛出来,坐的离他最近的日军少将和张锌的身上都被溅了血,方淮双目睁圆,青筋暴起,一把推开旁边围着的人,扑跪到地上,“爸!”

“三弟你让开。”张锌把方淮推开,跪在旁边颤抖着手去探了老爷子的鼻息,而后整个人跪坐到地上,“死了。”

场面瞬间失控,女人的尖叫声甚至遮住了吵闹的音乐。日本人反应过来,怒喝道:“把云海堂围起来!张老先生刚才喝过谁敬的酒,经手的人全部隔离,叫警察署的法医来!”

方淮跪在张堂的尸体旁颤抖,泪水从他眼眶中沥沥而下,他数次颤抖着手指去摸老爷子的鼻息,像是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张锌最宠这个弟弟,抱着他往后拖,“三儿,你先回家,别看了。”

“我要在这里等结果。”方淮瘫在他怀里低语颤抖,借张锌的胸口挡着,他撇了下嘴。已经太久没演戏了,差点哭不出来。刚才那几滴泪居然还是靠想象邱城抢救失败一命呜呼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