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没得到回答也不觉得奇怪,她和盛凌珏之间仅有的一些相处都是这幅场面。难以想象这样的她们,居然在一起住了半年,做了半年多的室友。

盛凌珏错身而过的时候,两人间的距离不远不近。林夕下意识留意到了一点,她和过去一样没有闻到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甚至连自己的味道都已经消失了。

即使对oga不太了解,但能够让发情期oga信息素完全消失的手段她还是清楚的,无非就是抑制剂。发情期用抑制剂,这种行为和找死没有区别。

滥用抑制剂会造成寿命变短,这也是联邦不提倡oga在发情期前后使用抑制剂的原因。

比起这点,那临时标记的信息素被掩盖过去反倒是小事了,一点喷雾就能够办到。

林夕有心想告诫一句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但转念一想还是咽下去。她和对方的关系还没到能说这些敏感话题的时候,以盛凌珏的自尊心,指不定会被理解成自己在嘲讽他。

想到这里,她轻叹了一声。

这件事情始终是盛凌珏自己的事,想来副作用一类的他比自己更清楚,自己还在这操哪门子心。

今年二十岁的林夕感觉自己真的有些疲惫了,二十岁的身体三十五岁的灵魂都是轻的。三辈子叠一起她都有六十多了,即使放到星际时代也不年轻了。

林夕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起自己二十岁时候的记忆,通常不是自己等盛凌珏就是对方等自己从浴室出来后再关灯。

学校有规定,十点半熄灯。

盛凌珏出来的时候从她床前路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回到自己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