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身僵硬，脸色依然苍白，但那充满杀气的坚毅面庞，让人看了都会心打退堂鼓。又好像随时会醒过来一样，就等着你过去，他一睁眼，就给你致命一击。

“一片远古战场。”卞沉渊低声说道，他也在四处打量着。

不尽言语的凄凉悲壮，谱写着战后的悲歌。

白夭靠近了这些战士们的尸体，有些还是死不瞑目的，不过大部分的，还是成为了白骨。

在这片荒芜满是白骨尘烟的战场上，她看见了一朵格格不入的冥花。

这朵冥花很小，还没有白夭的半个身体大，但是它顽强地生长着，白夭还在它的花蕊中，看见了一只娇小的月泉兽。

它的身躯只有拳头大小，比他们之前见到的月泉兽幼崽还小。它沉睡在花蕊中，呼吸均匀。

寂静荒芜的战场上，唯独这两个生命在独自绽放美丽，它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唯一色彩。

“哎。”白夭轻叹了一声，“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她有些感慨，但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们得赶路了。

两人行走在这片英雄冢内，越是往里走，两人越能看见战况的激烈。

地面坑坑洼洼，还有战死灵兽的尸体，可想而知当年这里经过了一场怎样的激战。

地面上的武器基本都不能使用了，大多都碎裂成了好几块，偶尔能看见那么几个完整的武器，白夭却起不了动它们的心思。

一个战士单膝跪地，手持着一根湛亮的银矛，战士成了枯骨，可银矛还浑身透亮反光，时间丝毫没能消磨它的光辉，它如神祇一般，伫立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