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扫了一眼付雅淇,现在这个人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废了,就敷衍道,“你是什么时候和雅淇谈的,她居然也没和我说过,等明天醒来了可要仔细和我报备报备。”
殷楚同装作听不懂,“是该报备,雅淇她没说过吗?我回头一定好好和她说说。”
刘经纪嗤笑了一声,好好一桩事,怎么又起波澜,就差半步就要上车了,偏偏生了横枝,对着殷楚同的视线,他也只能皮笑肉不笑,“行,慢走。”
至于付雅淇……总还有下一次机会。
殷楚同见状,便笑着和刘经纪点头道别离开,这种虚与委蛇上媚下恶、连掩饰都不想掩饰的人,他见得多了,殷楚同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这边殷楚同的身形才刚刚转身离开大门,后面就又传来了一阵热闹声音。
“岑老师,诶,您往这边走。”
从另一侧忽然又出来三四个人,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热情地指着路。旁边三三两两的人围着一个男人,众星捧月一般地走了出来。
虽然这个男人他带了口罩,但是裸露出来的一副眼睛和会说话一样的,精致漂亮。光看眼睛就知道一定是个美人。
这位被人称作岑老师的人忽然似乎有所察觉地朝那边看了一眼,在心中留下了一点痕迹,这个背影这个衣服,有点眼熟。
他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打消心里念头,应该不是,殷楚同这会应该在家里头睡大觉,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边殷楚同不知道要是走的再晚那么一点点,他就立刻要翻车了。三个人已经走得远离了这个酒店,只是渡山水这里实在是偏僻,这又是大晚上的哪儿来的车,还是加钱又加钱,殷楚同才找来了一位愿意千里迢迢过来接人的司机师傅。
在手机上看了眼打车三百多的价格,殷楚同心痛,钱没赚到,还亏了。
至于其他的,算了。
想到这次任务失败,殷楚同很是心痛地叹了口气把那一万块钱转了回去,那边的人大半夜的肯定睡了,也回不了消息,估计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回话。
做生意,还是讲究诚信的。殷楚同安慰自己,叹了一声。
就十万,他还会有的。
付雅淇在那儿烂醉一片,估计是因为到了安心地方,先前还有几分理智,现在真的一点儿也唤不醒了。
那小助理还是一个聪明人,没有说啥信啥,对殷楚同存了一点儿的戒备姿态,她强打起精神,“您和付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殷楚同瞥她一眼,内心里还存了对十万块的悲痛,没心思绕来绕去,他靠在车窗一边,阖上眼睛,“我不认识,就勉勉强强能够算作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说完这话,他都没忍住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笑意,这话现在都能搁在他身上了。
那小助理一愣,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怔了一下就没忍住露出那种要哭不哭的表情,她紧张了大半天的精神总算是缓了下来,“呜哇,谢谢你,今天吓死我了。”
她原本还有点戒心,听了这么实诚的话之后,就半点戒心没有了。
殷楚同听着声音不太对,睁开眼睛是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说哭就哭,他愣了一下抽了张纸给她,“……”
那小助理继续哭哭啼啼,接过了纸擦掉眼泪,语带哽咽,“真的真的真的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大好人。”
“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她一边哭一边肯定地说。
殷楚同没说话,他阖上眼睛,头随着这个车身的震动一抖一抖,似乎要一起把他脑子里的水也甩掉。
这还是仅少的几次有人和他说,他是个好人。
虽然这么一句话就让他亏了十万块。
……心情复杂。
殷楚同让助理姑娘又报了一个地址,然后把她们送到那个地方后,才让司机送自己回家。怪折腾的,一个在河西一个在河东,殷楚同已经在为再一次迅速高攀的打车费心痛不已。
等到到家已经快折腾到凌晨六点了,这个点殷楚同也困得很,洗漱过后就睡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