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铮一怔:“七弟何出此言?”
“据大理寺的衙役交代,父皇昨夜就已经被用了刑,若是要折磨父皇,宫里便有慎刑司,何必舍近求远,将人掳到大理寺?”
凌云铮思忖道:“会不会只是巧合?此人若是为了越王,他能闯进皇宫,无声无息将父皇掳走,直接从大牢里救出越王便是,何必做那么多事情。”
凌云夙觉得这件事情,很像是容九的行事风格,只是,他不知道容九就在雍州城,想着,就算容九在西凌安插了眼线,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手对付凌帝。
凌云夙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茶碗的碗沿,幽深的眸光,慢慢地沉淀下去,道:“若是直接救走越王,反而坐实了越王弑君的罪名,越王身上的污名,一辈子都洗不清了,还会成为通缉犯,东躲西藏。”
“就算是凤卫,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闯进父皇寝殿,此人如此厉害,不知道是何人?”
凌云夙眸光深邃如渊。
若此人所为,真的只是为了救出越王,那一定是容九的人。
普天之下,还能如此在意越王的,除了夜皇后,也只有一个容九。
可夜皇后若有这个本事,当初也就不用更凤卫联手,以豫王性命为伐,陷害他了。
不是夜皇后,那便是容九了。
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
许久,凌云夙敛下心中思绪,淡淡道:“父皇见过那人,等父皇醒,一切就清楚了。”
凌帝伤得重,入夜后,才醒过来,却疼得恨不得再晕死过去。
皇宫里的药,虽然都是名贵之药,却也不是神丹妙药,只能治伤,却不能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