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滑落了下来,一声哽咽轻不可闻:“对不起。”

出了府衙大牢,陵月问道:“公主,叶锦歌真的会湛王下手吗?”

容九站在石阶上,仰头看着湛湛天色,缓缓道:“人若将死,国家大义,根本不值一提,心中再多亏欠,终究是所爱之人,来得更加重要,钟情一个人,谁不想白首到老,海枯石烂。”

陵月露出同情之色:“湛王殿下真是可怜。”

“走吧。”

“嗯。”

经过一间卖果脯的铺子时,马车停了下来,各种果脯果干,容九都买了一点。

“老板,青梅多称一些。”

“好嘞。”

小觅儿跟她一样,都喜欢吃青梅。

回到家,小觅儿正在午睡,沈丞看着她买了那么多果脯,不由失笑:“不是要控制觅儿的食量?”

“对啊,这些是零食,又不是主食。”

容九拿来针线布料,给小觅儿做小兜兜。

“阿九心情似乎不错。”

“嗯,是不错。”

沈丞捏了一颗梅干放进嘴里:“叶锦歌入局了?”

容九颔首,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道:“叶锦歌终究是女人,什么国家大义,什么青梅之情,都比不上一个凌云夙,她入局,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沈丞问:“凌云湛要救她,要以命换命,阿九何必多管闲事?”

容九头也没抬,道:“只有心如死灰,才能彻彻底底放下一个人,可怜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