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从袖笼里拿出凌帝的密信,递给凌云湛,凌云湛看完,眼中沉沉无波,似早已料到。

他问:“越王与火器,公主选哪一个?”

容九不答反问:“殿下善谋人心,不如猜一猜,本公主会如何做?”

凌云湛眼底泛起一抹异色幽光:“公主说,没人能要挟得了你,所以,公主要挟了父皇,火器、越王,公主都要。”

容九垂眸饮茶,漫不经心地问道:“依殿下之见,本公主能否得偿所愿?”

凌云湛好奇道:“父皇最恨他人要挟,他与公主一样,自诩没人能要挟得了,不知公主拿什么要挟父皇?”

容九晃着茶盏里的茶水,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在火器和西凌之间,让凌帝做个选择。”

“就是如此?”

“就是如此。”

凌云湛看着她的眸光深沉如海:“父皇什么性子,公主想必也清楚,公主就不担心弄巧成拙,反而危及越王性命?”

“殿下是想说,我父皇不会为了我,而向西凌开战吧?”容九唇角泛起笑意,那语气就跟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闲适,“可若是西凌屠杀我南楚百姓在先呢?两国要开战,又有多难?”

凌云湛狠狠一震,沉默了好一会儿,平静道:“说了这么多,公主还是不肯放过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