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是西凌的暗棋,费了那么多心神,却奈何他不得,我不甘心。”

“心若不定,就算有万全之策,也逃不过败局。”

“所以,我在想,若是借着凤临馆的案子,将他定罪,引西凌细作劫狱,是不是就能将他们一举除之?”

“孤注一掷,乃为险招,容易引火烧身。”

容九扬眸看他:“相公莫不是有什么良策?”

沈丞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阿九忘了,西凌内乱,我们援兵助凌帝平叛,凌帝有求于我们,便也受制于我们。”

容九眸光一亮,喜色掠上眉梢:“我们南楚男儿,为西凌浴血厮杀,西凌岂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沈丞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夜色之中:“再过两个月,便是童生试,我们也该动身回药庄了。”

几个小萝卜头要回去考秀才,确实不能再在长安耽搁下去,自从上次借着穆王,将萧家余孽一网打尽后,容九便没有再过问萧家的事情。

她们即将回药庄,萧炎便该送回安州,容九问道:“安州那边,十七可传消息回来?”

沈丞点头:“萧玉被萧家暗卫软禁,已经救出来了,有异心的暗卫,萧玉也都收拾干净了,十七和十一已经在回长安的路上了。”

“那过几日,让楚卫护送萧炎回安州。”

“不如去信问问萧玉,可舍得萧炎与我们一起回药庄。”

容九诧异:“相公是担心萧玉隐居安州,只是暂且隐忍蛰伏,等萧炎长大成人,再暗中行谋逆之事?”

沈丞笑着摇头,容九越发好奇:“那是为何?”

沈丞道:“萧炎年纪虽小,却博览群书,他聪慧坚韧,悉心教导一番,必成大才,若将来能入朝为官,于国于民,都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