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神色清淡地看着他,身上却有一股无形的威压,震慑得人不敢造次。

那人心头震颤了一下,很快,又面无表情,却也没有再吭声。

赵庄主让人把尸体抬下去,清理琼花台,众人各自回屋。

容九并无困意,趴在窗框上,托腮看着满天繁星:“凶手迷晕花临,却又不杀他,反而对白芷下手,做这么多事,不过是为接下来要杀的人做铺垫,毕竟之前,凶手杀的都是凤临馆的人。”

沈丞走过来,将她揽进怀里:“白芷剖胸挖心的时候,花临刚好被吊在树上,凶手故意引我们去花园,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好洗清嫌疑,这也就是为什么,凶手不杀花临的原因,可惜,手段太拙劣,被阿九识破了。”

“大半夜的,能让白芷毫无防备地喝下小半坛的酒,凶手和她一定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匪浅。”

“这些事情,穆清寒会去查清,忙了大半夜,又费神想这些,也不嫌累?”

容九扬眸看他,扬唇笑道:“我们原也是为了这个命案,才来的山庄,相公,凶手接下来要杀的人,是我,还是山庄里的谁?”

沈丞凝视着她,眸光温柔如月色:“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你也不许以身为饵。”

容九目光一闪,侧首去看那轮明月,但又觉得这样太心虚,便又回眸看他:“凶手武功高强,我又打不过他,以身为饵太危险了,我才不去送命。”

沈丞也不拆穿她:“阿九知道最好。”

容九抬手,环上他的脖颈,笑盈盈道:“我最听相公的话了,相公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沈丞含笑不言,似是在思量她话里的真假,容九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心慌,便道:“相公,你在这么看着我,我都想亲你了。”

沈丞唇角勾起浅笑,在她唇上清浅一吻:“夜深了,阿九,我们该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