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心神俱乱,目光闪烁见,却突然急中生智,道,“百姓喜欢听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才胡编乱造的,你不是官府的人,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是同党?”

“既然你喜欢去大理寺,那我便送你一程。”

沈丞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说书人心神猛地震颤了一下,涌起不好的预感。

“你,你想干什么?”说书人惊恐得声音都颤抖了。

沈丞对陵月道:“将人送去大理寺,大理寺卿断案无数,定能审个水落石出。”

什么审个水落石出,还不是屈打成招,一旦进了大理寺,他就死定了。

说书人浑身颤抖,急惶道:“不,不要,不要送我去大理寺,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到底是谁指使你?”

“那人蒙着脸,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给了我一包银子,让我编一出花妖摄魂的戏码,我在望风楼见多了人,看他的话说举止,应该是将士。”

沈丞怔然,眸光微深了些:“你何以断定,他是将士?”

说书人颤声道:“他虽然换了衣服,可他没有换靴子,他穿着乌皮靴。”

沈丞眸中带着思忖,清寒若刃的眸光扫过去,盯住他:“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禀明大理寺?”

说书人惊惶道:“我害怕他知道我泄密,会杀了我,才隐瞒的,我真的不是同党,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发誓,绝无半句虚言,求求你,放了我吧。”

沈丞对陵月道:“把人送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