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默然了一下,道:“《菩提图》朕研究了几十年,也不得其解,就算集齐三幅图,也不一定能找到云岚地宫,但朕觉得多一分筹码,便多一分生机,我们手中有别人想要的东西,便有资本与人讨价还价。”
容九道:“盗走《菩提图》的人,不是凌帝,便是萧丞相,当然也有可能是燕皇,只是萧丞相已死,萧家余孽消声匿迹,我们也无从查起,父皇可以从西凌和北燕着手,西凌有求于我们,若《菩提图》在凌帝手上,江山大业,与一张图相比,想必凌帝知道孰轻孰重。”
楚帝颔首,道:“难得进宫一趟,留下来陪朕用膳。”
“嗯,好。”
楚帝看她一个劲儿地打呵欠,言语里满是关切:“都已经是当娘的人,还不让人省心。”
容九哼了声:“我就是当人祖母了,父皇也会觉得我不省心。”
“你知道就好,”说罢,楚帝对沈丞道,“好好照顾她,别让她胡闹,有时候,该振夫纲,就振振夫纲,别什么都依着她,把她惯坏了,任意妄为。”
沈丞含笑应声,容九翻了个白眼:“您真是我亲爹,一句中听的话都没有,以后让暮儿和觅儿,谁也不要理你。”
楚帝瞪眼,郁结了半晌,对沈丞道:“你媳妇这性子,你也不管管?”
沈丞微笑着道:“我听阿九的。”
楚帝脸黑:“”
容九笑得乐不可支,仰着脸看着沈丞:“相公,你真好。”
沈丞温柔含笑,楚帝突然觉得碍眼,气呼呼地对赵公公道:“赶紧吩咐御膳房备膳,早点吃完,早点滚。”
赵公公脸上挂着笑,乐呵呵道:“陛下息怒,公主与驸马感情深厚,最开心的不正是您吗?您时常念着公主,要真把公主赶走了,您再想见公主,只得去公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