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楚洵却不曾表态,容九这么一问,大臣心思转了几转,都想不明白,楚洵为何也同意援兵西凌。

楚洵看了容九一眼,脸上露出温润笑意:“裴琰之所以能攻占帝都,胜在攻其不备,可等凌帝稳住神之后,裴琰就很难再占得先机,这些年,凌帝以雷霆手段治国,世家朝臣臣服于他,裴琰难成气候,况且,玄甲军所向披靡,夙王更是百姓信奉的战神,平定叛乱是迟早的事情,小九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容九微笑:“是,七哥所言不差。”

楚洵又继续道:“历来战祸,受苦的都是百姓,百姓食无粟,居无所,便会背井离乡,寻得安身立命之所,若是西凌的百姓愿意归顺我们,求我们打开国门接纳他们,我们若应了,那如何安置?若是他们之中,藏有细作,便是一大祸患,他们千里迢迢,不顾生死求到前来,我们若是不应,便是不仁,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既是如此,为何不援兵西凌,助他们早日平定叛乱?”

众臣噤声,云王爷拱手道:“殿下英明,老臣附议。”

“臣等也附议。”元崇和苏国公,还有魏太傅等人,也纷纷附和。

一些心思转得快的,才惊觉,以几人为首的官员,这两日都不曾表态,是因为楚洵不曾表态,他们忠于南楚社稷,对楚氏皇族忠心耿耿,所以,他们是天子近臣。

容九扫着百官的神态,淡笑着,对楚帝道:“父皇,你养的这一班大臣,关键时刻,连个有用之策都说不出来,只会像市井泼妇吵个不停,您哪日要是烦了”

大臣们的心猛然悬了起来,有些胆小的,已经斗成筛糠了,就怕容九下一句说出罢官的话来。

容九笑得越发高兴:“您哪日要是烦了呀,就去公主府住几日,考考几个小家伙的课业,国之栋梁,还是要从小抓起,免得不思进取,都成了昏聩无能之辈。”

一众大臣只觉得脸疼,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