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夙道:“有人给了我一张你的画像。”

容九不用想,也知道是萧丞相,她只是好奇,凌云夙明知西凌和萧家有合作,为何又来告诉她。

“萧家给你画像,不过是想利用你设局,对付我罢了,我虽不惧萧家,但若你们联手,离间我与沈丞,我又生产在即,也未必没有胜算,我是萧家的敌人,也是西凌的敌人。”

“与萧家合作的,是父皇,与我无关,我就算要娶你,也不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我喜欢的女人,自然要心甘情愿嫁给我。”

容九眉间盈盈,微笑道:“人的执念,就像是一颗长在心上的毒瘤,等有一日,你把它剔除干净了,一颗心便又鲜活起来,终有一日,故人旧事,也不过就是前尘往事。”

凌云夙看着她,艰涩地开口道:“若是让公主放下沈丞,公主做得到吗?”

“做不到,”容九坦然道,“可若有一日,他另有所爱,我亦会去爱别人,两心相许,才能圆满如意。”

凌云夙压下心底的酸楚,站起身道:“叨扰许久,本王该告辞了。”

容九也起身:“我送送殿下。”

“你身子多有不便,不必送了。”

容九笑而不语,执意送他出了府门,看他骑马走远了,才转身回了后院。

沈丞正在削木头,容九看着堆在一旁的木材,问道:“相公,你要这些木头做什么?”

“给觅儿做张小床。”沈丞笑着抬头,“等参加完太子和青萝的大婚,你也差不多要生了,不如等觅儿满月了,我们再回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