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之间,沈丞眸光平静,笑道:“夙王殿下,里面请。”

“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凌云夙举步入府。

前厅里,下人奉了茶,沈丞知道凌云夙对容九的心思,有些事情,只有说清楚,才能坦然相对。

“我还有事,你们先聊着。”

凌云夙突然找上门,容九就怕美人相公打翻醋坛子,结果他起身出去了,容九有些意外。

沈丞一走,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凝滞,凌云夙静静地盯了她半晌,端详着她道:“为何要不辞而别?”

容九迎上他的眸光,扬唇笑起来,似是在嘲弄什么:“倘若我直言相告,殿下会放我走吗?”

凌云夙眼波清冷,容九从未见过他如此清寒的模样,端起茶盏,低头抿了一口,不说话。

凌云夙一瞬不瞬地看定她:“在苍山崖,你不顾生死救我,就是为了混入夙王府,伺机盗取《菩提图》?”

容九仍低垂这眼睫,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是。”

“两幅《菩提图》都在南楚?”

“是。”

“你时常不在夙王府,是为了去见沈丞?”

“是。”

凌云夙面色清冷平静,可微微攥起的双手,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容九抬眸,默然看着他,凌云夙眼中寒意深沉:“你和越王是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锐利而冰冷,眸心绽出的那点厉光,就好像是日光下,闪着冷芒的冰凌,让人心头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