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托着腮,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耳珠:“人走茶凉,国师都死了,李添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无权无势,那些大臣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黑袍人就是萧丞相,那这便是我们要查清楚的事情。”

“册封大典的事情如何了?”

“国师曾对礼部的赵侍郎有恩,若他真为黑袍人所用,我们可借此引蛇出洞。”

册封大典由礼部负责操办,若要做点什么事情,简直是太容易了。

容九想了片刻,叫来陵月,让她过两日去找李夫人,这颗棋子该用起来了。

元崇让玉匠师雕刻了一尊弥勒玉佛,和孙氏求回来的那尊一模一样,这几日,孙氏每次来找元崇,都被他打发了,不说见到元崇,就是连书房的门都进不去。

孙氏正暗暗着急,手里的紫玉佩,就跟烫手山芋一样烫手。

黑袍人等了几日,也不见孙氏传消息来,影一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主子,会不会是孙氏反悔了?”

黑袍人正在下棋,不慌不忙地落下一子:“她不敢。”

“难道是她败露了?”

“除非打碎那尊玉佛,否则,元崇不可能会发现其中的秘密,若是他发现了,知道孙氏陷害将军府通敌叛国,不会放过她的。”

“夜长梦多,孙氏迟迟不下手,恐怕会有变数。”

“是该去提醒她一下,本座的手中,不能有废棋。”棋盘上,黑白两子正在厮杀,难分胜负,黑袍人戴着面具,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话锋一转,问起另外一件事情,“册封大典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国师不仅对赵侍郎有恩,还捏着他的把柄,主子的事情,他不敢不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