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闷坏。”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
容九笑了笑,脱下小家伙的裤子,心疼极了,嫩嫩的屁股上,淤青了一大片。
栓子看起来并不高大强壮,竟然这么大的力,容九检查了一下,没伤到骨头,便挖了一坨药膏,抹在淤青处,慢慢地揉了起来。
“要是忍不住了,跟娘亲说。”
小家伙疼得咬住了枕头,闷声地点了点头,等揉完,枕头上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口水。
容九心疼了,却还是叮嘱道:“很快就不痛了,以后别那么毛毛躁躁,幸好是撞到人,要是撞上马车,那可怎么办?”
“暮儿记下了,暮儿会记住的。”
许老头和栓子出了公主府后,仍觉得双腿发软,咽了咽口水说道:“幸好公主心善,不予计较,这要是在别的府里,今日你我就别想走着出来了,以后来送菜,可千万千万要记住,别再冲撞了贵人。”
“知道了,舅舅,我以后会当心的。”栓子再三保证。
回去后,许老头便和老伴坐着牛车,赶去闺女家,留下栓子照看地里的菜。
第二日一大早,栓子便挑着两箩筐的菜,送来公主府,送了几日,和公主府里的下人,也渐渐熟稔起来。
转眼到了二月,许老头还没回来,守门的婆子不由问道:“栓子,许老头还在闺女家?”
栓子点头,答道:“说是吃过满月酒再回来。”
栓子性子内向,话不多,婆子“哦”了一声,便没再聊下去。
栓子挑着菜进厨房,路上碰到小厮,也都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