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阮靖脸色僵滞晦暗。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父子隔阂,竟是因为这个。

人心就是这样,一旦寒了,就再也捂不暖了。

阮成峰因为丧母之痛,怨恨阮靖,往后,无论阮靖如何偏宠他,都不能消抹他心里的恨。

阮靖怆然闭上双目,扔了手中的鞭子:“扶大公子下去治伤。”

“是。”小厮赶紧把阮成峰扶起来,扶他回屋上药。

今日早朝上的暗涌,不但惊了萧家一党,萧若更是惊惧忧虑。

宁王不在长安,她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若是折损了这些势力,宁王府就是孤木难支了。

可这案子是阮家捅出来的,罪证确凿,又落在了沈丞手里,萧家和容九合力打压宁王府,要保下这些势力谈何容易?

萧若心急如焚,在书房里坐了一天,也想不出个对策出来。

这时,陵月登门,替安平公主医治疯症。

陵月是习武之人,熟知身上各处要穴,容九再教她如何行针,这两日,安平公主差点真的要被逼疯了,那蚀骨之痛,痛不欲生,不论她如何求饶,陵月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