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峰儿此番,”

阮靖刚一开口,萧丞相便抬手制止了他:“峰儿此番虽险些酿下大祸,但也并非全是坏事,人心不足蛇吞象,再留着那些人,迟早得把萧家的根给蛀烂了,炎儿如今还小,日后定要依靠峰儿从旁辅佐,若是他再这般难成大器,那你我汲汲营营,费心谋来的一切,若是守不住,岂不白白拱手送人?”

“大人所言甚是,日后,我定当对峰儿严加管束。”

“陛下虽不会大刀阔斧,整顿吏治,但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你盯着容九那边,且看她有何动静。”

“是。”

“沈丞要彻查这个案子,容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她若腾不出对付宁王府,你趁着宁王府此次元气大伤,宁王远在岭南,将宁王府的势力,一举铲除,她虽怀疑你,却也要用你,只要她出手了,我们再谨慎谋之,总能将她铲除。”

萧丞相也没有料到,一个乡野村妇,竟然如此地令人头疼。

萧丞相的吩咐,阮靖一一应下,临走前,萧丞相又道:“我说过,若非必要,你我尽量还是少些接触,你此番行事,太过鲁莽,若是容九有意试探,派人跟踪,你便暴露了,那我们之后的布局,就会处处被动。”

“事情闹得如此大,下官一时心急,才会有所疏忽,定没有下次。”

阮靖说完,拱手一揖,起身告辞。

他回到阮家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找阮成峰算账,谁知阮成峰还宿在醉红楼里没有回来,当即让小厮,把人给绑回来。

阮成峰看着阮靖黑沉的脸,猜到是因为账册的事情,心里痛快极了:“做不成萧家的狗,父亲就如此动怒吗?父亲好歹也是二品重臣,怎么就偏偏想要做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