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长安城,便是山道,车轱辘压着山石,颠簸不已。
陵月耳力好,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眼底冷光沉了沉,手中的马鞭一扬,一颗石子被卷起来,直直地朝后面的马车砸去。
只听一声惨叫,安平公主身上的一处伤口裂了开来,鲜血洇染了身上的锦衣。
安平公主明知是陵月出的手,但奈何不得,只得把怒火撒在车夫身上,厉声怒骂:“你是怎么赶车的?没用的东西!”
车夫浑身发颤,只得唯唯诺诺地请罪,马车赶得越发谨慎小心。
萧若连忙从车壁的暗格中,拿出伤药,为她上药包扎:“容九睚眦必报,连她身边的人,亦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在护国寺碰上了,千万不要去招惹她。”
萧若苦口婆心地劝诫,落在安平公主耳中,更加怒燥。
萧若忍得了,萧若忍,总之,她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安平公主脸色变幻难测,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却没有吭声。
车夫只是寻常人,不像陵月那般,能将把马车赶得平稳,安平公主颠簸得差点吐了,骂声不断。
容九淡淡地翻过一页:“小月儿,别让她吵着姝儿。”
“是,公主。”
陵月又挥了一下马鞭,又卷着一颗石子,朝安平公主砸去,正好砸中她的哑穴,顿时就清静了。
安平公主惊骇得瞪大眼,张着嘴嘶喊着,却怎么都发不出一个字来,脸上惶恐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