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毫不犹豫地脱口道：“若真有那样两难的抉择，我会选百姓社稷。”

陵月愣了一下，地上的那道影子也顿住了。

“为何？”

“若为他一人，弃天下百姓不顾，那我便不是他心里的阿九，他若死了，我便陪他一起死，碧落黄泉，若执手相依，又有何惧？”

容九说着，一道暗影覆了下来，她抬头一看，便见沈丞站在日色下，目光深深地看住她。

容九唇角缓缓扬起：“每次说这些，都被你听见，你心里一定很得意高兴。”

陵月脸上带笑，连忙起身出了炼药房。

沈丞在她身边坐下，一笑：“为夫永远不会让你陷于两难的境地。”

第970章 绝无生机

容九倚在他肩上，轻声微笑：“再难的境地，只要有你，也能绝处逢生，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生死随君。”

沈丞揽她入怀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容九清透的眸光，瞪着他：“老子这么优秀，你还想求什么？”

“求一个闺女，”沈丞含笑，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暮儿很快就要来长安，为夫怎可失信于他？不论是北燕一事，还是铸造大炮之事，都已解决，阿九的心，可能放在为夫身上？”

容九唇角噙着笑意，反问：“要是我应了，你就让我在上面？”

沈丞眸光柔软，笑道：“我记得阿九说过，霸王硬上弓才有意思，阿九应不应，结果都一样。”

容九嘴角抽了一下，顺带着翻了他一眼，起身要掀开炼药炉，沈丞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