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月看她灰头土脸的回来,道:“公主,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半步。”

心里涌上暖意,容九笑问:“怎么样,宫里可传出什么消息?”

“抓住刺客了,不过抓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自尽了。”

“是魏家的暗卫?”

“是。”陵月疑惑道,“魏家为什么不让暗卫,指证萧家?”

容九道:“若是指证萧家,萧家必定反击,若是被查出是魏家陷害,魏家满门都要被治罪,朝堂之争,诡谲莫测,若是布局不够周密,只能给对手可趁之机。”

陵月仍是茫然不解:“魏家欺瞒陛下,萧家定然知情,即便魏家不指证,萧家也不会就此罢手,欺君是死罪,萧家一定会咬住不放的。”

“刺杀萧诀的暗卫,来自萧家,若是从前,萧家一定咬住不放,可如今的萧家,经不起半点风浪,萧家元气大伤,也想息事宁人。”

容九一身泥尘,去浴池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裙。

她的头发还没干,沈丞拿着一方帕子,为她擦着头发:“西市爆炸案,京兆府已经接手了,只怕也查不出什么。”

“迟早都要清算旧账,不急,”说着,看着殿外的昏黄暮色,转过脸看他,“你如今是大理寺卿,那么多事情要忙,怎么这么早回来?”

沈丞低眸看她:“那些事情,吩咐别人去做便可,我的阿九,受了惊,我要亲手伺候。”

容九娇嗔一笑,就见他俯下身,噙住她的唇。

蔼蔼暮色落在两人身上,笼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整个长安,也都笼在这一片暮色之中。

萧诀的尸体已经被送回萧家,萧家已经搭起了灵堂,白色的灵幡,在暮色下,随风飘动,萧家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哀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