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尚书向来胆小怕事,没想到竟也能说出如此诛心之言。

萧丞相冷眼盯着他,说道:“诀儿身染风寒,高热不退,以至神情恍惚,一时受惊,被魇住了,说了些胡言乱语,也可被当成证据?曹大人,刑部判案,向来都是如此儿戏的吗?”

曹尚书噎了一下,但反正已经得罪了萧家,他也豁出去了:“陛下,萧大公子是不是感染风寒,召太医令前来,一问便知。”

萧丞相认定太医令是容九的人,绝不会让他上殿作证:“陛下,”

“陛下,”沈丞打断了他,对楚帝道,“萧诀是这个案子的嫌犯,今日殿审,为何不见他?”

萧丞相脸色猛地一沉。

萧诀连夜来被女鬼吓得惊恐癫狂,若是上殿对质,只怕什么都招了,届时,萧家真的要保不住他了。

萧丞相想要出口阻止,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只能听着楚帝说道:“传太医令和萧诀。”

萧丞相心底焦虑惶急,脸上却平静无波:“陛下,臣近日寻访了个游医,由他替犬子诊病,不如连他一起传召,臣并非质疑太医令,只是人有失手,难保太医令不会有误诊的时候。”

“准。”

楚帝传召萧诀,早有人在赵公公前去宣旨时,便告知了萧夫人。

虽说病情略有好转,但萧诀整个样子,是感染风寒,还是疯症,一看便知。

萧夫人急惶地问游医:“陛下召见,诀儿不能不去,游大夫,你可有什么办法?诀儿这个样子,若是再受了什么刺激,只怕什么都招了。”

萧诀这两日胡言乱语,游医听得清清楚楚,有些事情也是瞒不住,萧夫人便也不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