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看看她,又看看酱肘子,“嗯”了一声。

容九拿了一个给他:“父皇打算如何处置晋王?”

楚帝也学着她的样儿,用手抓着酱肘子,啃了一口,幽幽道:“你不是不想插手朝政吗?”

“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淑贵妃和魏太傅跪在殿外,他们求我,让我在父皇面前,替晋王求情,我一个心软就答应了。”

“晋王所犯之罪,罪无可赦,他们还有脸求情?”

楚帝有些动怒,容九淡淡道:“太子所犯之罪,也罪无可赦,父皇虽废了他储君之位,却封他为宁王,父皇为稳住萧家,对太子从轻发落,难道就不怕魏家心寒,转头跟萧家联手?”

楚帝脸色难看:“魏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费力,给晋王求情?”

容九翻了他一眼:“我是为了父皇,才替晋王求情。”

“为了朕?”

“晋王再不得宠,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要是真想弄死晋王,早朝的时候,就该处死他,父皇心里也是舍不得的吧,只是刑部和御史台,还在彻查百官,父皇若是轻饶了晋王,日后再想处置那些贪官,只怕难堵悠悠众口。”

容九叹了一口气,万分肉疼地从袖笼中拿出一块免死金牌:“既然父皇舍不得,那就留他一命,有这块免死金牌,百官也就闭嘴了。”

赵公公吓了一跳。

就公主这招祸的体质,没了这块免死金牌,万一被算计了,拿什么保命?

“公主,”

“赵公公,闭上你的乌鸦嘴,”容九一瞧赵公公的神色,就猜到他在想什么,立马瞪了他一眼。

赵公公哭丧着脸:“老奴是担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