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看着楚洵:“殿下该娶个王妃了。”

醋坛果然就是醋坛,楚洵温润一笑:“小九的蒸鱼,为兄怕是没那个口福。”

沈丞唇角勾起舒悦的弧度。

容九看着他满心欢喜的模样,眼里的笑意,盈盈如春水潋滟:“以后,天天给你做。”

“好。”

楚王府和乐融融,几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萧家,萧丞相的书房里,却是一片冷凝。

萧丞相沉着声,对太子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楚王风头正盛,殿下何苦要跟他争一日之长短?”

太子有些不悦:“难道舅父觉得,我跟老七没得争?”

“楚王受君臣拥戴,多少人眼红着,为什么没人出手?不过是想看殿下和楚王两虎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罢了,殿下莫不是忘了,众皇子之中,还有个晋王,他生母淑贵妃,替皇后执掌中宫,又有魏家这个外祖,难道他就不想做这个储君?魏家就不想替他谋那个位置?”

“晋王不足为惧,老七才是心腹大患,若等他坐大再出手,为时晚矣。”

“楚王是殿下心腹大患,何尝不是萧家的心腹大患?萧家所谋皆是为了殿下,殿下这般轻举妄动,将萧家置于何地?”

太子眼底窜起薄怒:“我看不是本太子轻举妄动,怕是舅父老了,在容九手上栽了几次,便畏首畏尾了,母后还再三叮嘱,让我诸事多和舅父商量,殊不知舅父早无萧家先祖半点雄风。”

萧丞相气得够呛,这才发现,太子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根本劝不住,铁青着脸:“殿下要如何,便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