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楚,楚是国姓,容九不由道:“七皇子是不是叫楚洵?”

苏老爷子点头。

容九整个人都不好了,早知道楚洵身份如此尊贵,收他一千两,真是亏大了。

“他在药庄,虽然受了伤,但没有性命之虞。”

一听这话,苏老爷子神情激动:“九娘,你救了他?”

容九点头,把在山林救下楚洵,那些人夜探药庄,又去县衙谎报有逃犯,大肆搜村的事情,告诉苏老爷子。

“楚洵担心他们黔驴技穷,会对你不利。”

苏老爷子冷哼一声:“书院虽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却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你让洵儿不用担心,安心养伤。”

“我会跟他说的,”容九抿唇微笑,“老爷子若是觉得烦闷,不如去药庄走走,我那一院子的花开得正好。”

苏老爷子眼底现出一抹幽光,往她眼底清光一掠,容九唇边仍挂着浅笑,提笔开药方,又嘱咐了一番。

苏老爷子忽然道:“九娘,尚书府出事了,容青山的庶子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把户部陈侍郎的儿子打死了,人正关押在大理寺,等他赶回长安,大理寺已结案判罪,估计是斩立决。”

容青山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保不住,那就要绝后了。

引以为傲的嫡女成了一颗废棋,唯一的儿子也死了,容青山估计得疯吧。

容九敛下眼底深光,问道:“是意外,还是有人推波助澜?”

“是有人故意设局,陈侍郎和容青山向来面和心不和,背后那人挑他下手,是要借他之手,对付容青山,丧子之痛,痛彻心扉,即便容青山的儿子被判了斩立决,陈侍郎也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