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耳尖,微笑道:“这位大哥何出此言,药庄的下人不多不少,都在这里,怎会少一个人?”

那人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神色一凝,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就见三七惴惴不安,额上冷汗直下。

那人认出三七,昨夜,他搜查时,看见他屋里还有一人,当时夜色昏暗,又是一身粗布衣,便以为是下人,难道另有蹊跷?

这么一想,身上的气息顿然凌厉起来:“你怎么了?”

三七闻言,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容九目光一扫:“三七,”

三七惶然道:“夫人息怒,奴才昨日碰到以前在药堂一起抓药的伙计,许久不见,便带他回来,谁知喝多了,又见天色已晚,便留他在屋里过夜,奴才自作主张,请夫人责罚。”

商陆和问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和三七是同一个药堂的伙计,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三七遇见了故友,又带回药田,把酒言欢时,又怎么少得了他们两个。

两人心思转得快,当即便道:“夫人明鉴,我们以前和小六子一起在药堂抓药,他这人老实得很,绝不会是什么逃犯,我们也是一时高兴喝多了,才会留他在药田过夜。”

容九沉着脸道:“我们研制的药丸,千金难求,外面多少人在打着药庄的主意,即便是旧识故友,多年不见,又怎知不会心存歹念?这次就算了,但若有下次,别怪我不念主仆情分。”

“多谢夫人,我们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几人说的滴水不漏,由不得人不信,药庄搜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陆明正要带人去别处搜寻,那人看着鹅卵石小道,问容九:“那是什么地方?”

容九神色不变:“这条小道,通向竹林,并无藏身之处。”

那人看了容九一眼,扭头对陆明说道:“小心为上,陆捕头还是派人去搜一搜为好,药庄里都是您的亲眷,若因一时疏忽,酿成大祸,陆捕头怕是要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