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妇人目光浅薄,莫非尚书大人也这般天真?今日,阿九若有半点不测,我会让整个尚书府为她陪葬。”

沈丞清冷出声,周身气势凛人,看得容青山心头一沉。

“竖子狂妄!”

沈丞那双黑沉的眸子,深若寒潭,幽冷难测:“我看是尚书大人你久居高位,忘了何为公道人心,都说蜉蝣不可撼树,但大人怎么知道,它一定就是不自量力呢?”

容青山冷眼微眯,脸色阴晴不定。

容九将李妈妈提起来,唇角勾着一抹浅笑:“想清楚了?”

李妈妈剧烈地咳嗽着,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煞白地说道:“我我招,是夫人,是夫人指使我的。”

“李妈妈!”赵氏脸色骤变,握紧了拳头。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李妈妈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什么都招了:“赵老爷想要二小姐的配方,上门求夫人,夫人怨恨二小姐,想要所有的配方,假意派遣王宝珠去伺候二小姐,实则是为了偷取配方,谁知赵家的胭脂作坊出了事,赵老爷将夫人攀咬,夫人为自保,便让老奴杀人灭口。”

赵氏一瞬间面如死灰,身形不稳地踉跄着后退两步,若不是容云倾及时扶住她,整个人早已瘫软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赵氏心里无比后悔,当年,她不该将这个贱种送到农庄,她应该弄死她。

容青山看向容九:“赵氏不可以死。”

容青山的意思很明显,只要赵氏不死,任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