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山觉得难堪,一张老脸涨得青紫。
送走钱管事后,容九神色微淡,不耐烦道:“父亲有什么事,说吧,我忙得很。”
容青山脸色难看,压着怒气问道:“陛下是不是召你进宫看诊?”
“我拒绝了。”
果真如此!
容青山气急:“陛下是天下之主,他召你进宫,是你的福分,你竟敢拒绝,你有几条命,能让你任性妄为?”
容九冷声嘲讽:“父亲是怕我连累尚书府吧?”
容青山被拆穿心思,僵硬着声音说道:“你若治好了陛下的头疾,所得的,又岂会是区区这五千两?你不妨再好好想一想。”
容九冷笑一声:“陛下的头疾,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父亲凭什么以为,我这个出身乡野的小丫头,就一定能治得好?难道父亲忘了我为何会流落乡野吗?”
这孽女果然对他心存怨怼,容青山面色铁青:“你自己不要命,沈家上下呢?也都不怕死吗?”
容九一副“你真不要脸”的神情,玩味道:“我命里带煞,父亲就不怕我进宫克死陛下,到时候尚书府上下,满门被诛吗?”
容青山被噎得差点呕血。
容九露出轻蔑的笑意:“父亲与其来求我,不如让你的嫡女进宫为妃,只要争得陛下的宠爱,父亲一样能平步青云,父亲养了她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让她取悦男人,让容家满门尊荣吗?有她在,父亲何愁不能权倾朝野?”
“混账!”容青山大怒,指着容九浑身发抖,“你,你真以为,为父非你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