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捂着被折断的手指,眼里怒火滔天:“贱,贱人,你不得好死!”

“你每次骂人,来来去去都是这两句,也太不专业了,你就不能骂点有新意的?”

“你!”钱氏怒火攻心,喉间一阵腥甜,猛地吐出一口血。

“你弄伤我的人,我给你个亲情价,赔我一头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容九叹了一口气,“你也太不争气了,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畜生一样,丢人!”

钱氏气得浑身发抖:“你折断老娘的手,还有脸让老娘赔汤药费?”

容九慢慢笑了起来,一脚踩在钱氏手指上:“你现在只是骨折,还有得救,但如果我稍稍再用力一些,那就真的碎了,大茂叔是个瘸子,你手瘫,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不,不要!”

钱氏忍不住痛,鬼哭狼嚎起来,能感觉到,只要容九用力一碾,她的手指骨就能碎掉。

钱氏惊恐地连声道:“我赔,我赔!”

“早说不就完了,非得如此,太贱了。”容九松开钱氏,对问荆说道,“写一张赔偿书,要是钱氏出尔反尔,就去县衙报官。”

“是。”

钱氏气得两眼发黑,又吐了一口血。

很快,问荆就写好赔偿书,容九抓着钱氏的手一按,笑眯眯道:“婶子,县太爷刚正不阿,你可别以身试法哦,会不得好死的!”

“你!”钱氏两眼一翻,气晕过去了。

“夫人,谢谢你。”问荆和三七热泪盈眶。

他们以前在医馆当药童,受尽欺辱,从来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说一句话,更别说为他们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