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被他看过来的目光,僵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我胡说的,我哪有什么经验,我就是想看相公吃醋,相公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沈丞:“”

小半个时辰后,几人到了山脚下,大老远地,就看到自家的院外围着不少人,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容九道:“那些人怎么都围在我们家?”

沈丞道:“过去看看。”

两人扒开人群,就听到一声哭嚎:“乡亲们评评理,当初,沈大福病得快死了,跑来借钱,我们二话不说,把攒的那点钱全借给他们了,现在,我们当家的病了,等着钱救命,他们竟然有钱不还,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哭嚎的是一个面相尖酸刻薄的妇人,李氏被噎得老脸涨红,正要解释,就见那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又嚎上了:“那可是我们吃糠咽菜,才存下的一点钱,我们的血汗钱啊,可怜我们一片善心,都喂了狗了。”

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听她这么一说,纷纷指责沈家不厚道。

小青萝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满是怒气。

容九扭头问沈丞:“这人谁啊?”

沈丞阴沉着脸:“二嫂的娘家嫂子。”

“原来她就是罗氏啊。”容九冷冷地瞥了一眼,先前跟小青萝聊天,正好说起这罗氏。

罗氏越骂越难听,沈丞清冷的眼底,沉如凉夜寒霜,容九见他要过去,一把拉住了他。

“你一介书生,和泼妇干架,也不怕掉身份,你娘子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专治这种作大死的。”容九对他挑了挑眉,随后走到李氏身边,“娘,这哪来的猴,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学狗乱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