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瘦，怕是从前的日子就过得不好……

慕翎儿的同情心有些泛滥了，出于人道主义，她把那男人拽进了屋里。

地上留下一路的水渍，慕翎儿在心底为明天打扫的女佣道了声歉。

那人的意识似乎有些不清楚了，叫喊也渐渐地变成喃语。

好在勉强还能配合着慕翎儿站着。

但只不过是慕翎儿离开拿了条干毛巾的功夫，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听到外面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慕翎儿赶紧出来，就瞧见那人面朝黄土。

好在景园大多数地砖上都是铺了毛毯的，想来比直愣愣地摔在水泥地上是要轻不少。

慕翎儿赶紧跑去，给那人盖了条浴巾。

将那人扶起来，慕翎儿借着屋内的灯光，才觉得这只被淋湿的流浪狗着实眼熟。

明明眼前的人要比慕翎儿记忆中的顾景泽要清瘦许多，慕翎儿却下意识地感觉他就是顾景泽。

顾景泽已经完全没有清醒的意识了。

慕翎儿把手探上顾景泽的额头，毫不意外摸到滚烫一片。

即使失去了意识，男人还是在喃喃着。

慕翎儿凑近了些耳朵。

刚刚她在屋里时，因为距离太远，屋外雨声又那么大，根本没有听清楚顾景泽到底在叫喊些什么。

现在，她听清楚了。

顾景泽喊的是，「亦清」。

后边嘀嘀咕咕的一串，似乎是在解释，也似乎是在忏悔。

顾景泽吐字并不是十分清晰，慕翎儿也没办法一个个分辨出来。

但是她听到了那个名字。

那个人今天下午才刚与她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