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显城知道吕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是在暗示自己刨皮刀的配种生涯应该在这两三年之内结束了。
“那就明年最后一年吧!”虽说明年让刨皮刀退出配种生涯没有把刨皮刀的剩余价值榨到了最大,但是老卢还是希望,这让能便刨皮刀尽可能的延长一些寿命,因为对于牯山赛马业来说,刨皮刀是第一个传奇,也可以说是中国的第一匹传奇之马,不说别的就是配种这成绩就让同时代的绝大多数马汗颜了。
梅沁蕊看着丈夫傻站在门口,一直望着窗外,放眼望了一下发现四周别说人了,连个牲口都不见一个,于是走到了卢显城的身边,轻声说道:“想什么呢,坐了这么长的飞机不累么?”
“刚才吕耀说起了刨皮刀的事情”回过神来的卢显城笑了笑,伸手把梅沁蕊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梅沁蕊也不挣开,直接就这么半倚半偎的靠在了丈夫的怀里,柔声问道:“刨皮刀怎么了。”
“和高仁老头一样,老了,我打算明年让刨皮刀退出种马序列”卢显城轻轻的说了一句。
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两人之间就有五六分钟的无声期,卢显城揽着妻子而梅沁蕊则是靠在丈夫的身边,夫妻二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透过落地大玻璃,眺望着远方一望无限的草场。碧空如洗,绿草似毯,放眼四周除了稀疏的房舍之外,整个牯山似乎就剩下了两色:蓝的天翠绿的草。
“睡一会儿吧,晚上的时候妈还叫我们去吃饭”梅沁蕊回过了神来,轻轻的拍了拍丈夫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掌。
卢显城点了点头:“好的!”
说完在妻子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迈步向着卧室走了过去。
“哦,我忘了一件事”梅沁蕊突然又出声说道。
看着卢显城停住了脚步,回过了头来,梅沁蕊轻抬着左手比划了一下:“英国那边发过来的传真,说的是那边官司的一起进展。”
“我知道了,等我睡一会儿再看。”
“跟三岁的孩子似的。”梅沁蕊看着丈夫的背影嗔道:“一个小口角就愣是要和人家打什么关司,不光浪费钱还浪费时间。”
卢显城打趣说道:“谁让这人在我的面前装b的,在别人面前装就行,在我面前就不行!”
说完卢显城哈哈笑了两声,不理老婆的嗔怪继续往自己的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