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放轻了动作,看着怀中人通红的耳朵,低声道:“我没给别人擦过头发,夫人若觉得疼,就告诉我。”
没过多久,怀中人声若蚊音般回答他,“疼。”
“嗯。”沈遇应了她,又安静下来给她擦着头发。
熏笼离得近,半是擦半是烘的,那头乌黑的长发终于快要干了。
温虞被烤的暖烘烘的,头皮都热的不行而沈遇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再也装不下去,终于裹着被子,慢吞吞的起身,同沈遇面对面坐着。
她飞快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沈遇,又连忙低下,微微地将自个儿缩进了被子里,一头青丝散开来。
浴室里的事,沈遇自己也始料未及。他并非是个轻易放纵欲望本能的人,那时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对怀中人燃起了欲望。
可她不愿意,哭声吵得他恢复了片刻理智。
他将锦帕扔在熏笼上烤着,便准备离开,“床也湿了,你就睡此处,我回书房。”
他刚转身,却又被人轻轻地抓住了袖子。
他只要稍微一用力,便能挣脱那只手,只是他不曾动,听见身后那人仍带着惊慌的声音,“你别走。”
“我不是……”
“我不是……”
不是了半天,却仍旧说不出来个一二三来。
被抓在手中的袖子微动,温虞一急,“总之,你今夜不能离开这里。”
沈遇却是转过身来,沉静的看着她,“我为何不能走?”
“夫人,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温虞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句我不是翻来覆去说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的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