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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不良人衙门。
郭谦谦和于钢相对而坐。
和以往一样,于钢饮酒,郭谦谦喝茶。
随意的喝着,随意的聊着。
“师父。”
“进来。”
郭谦谦吩咐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栾修缘一身文官补服,走到郭谦谦和于钢的身前站定,躬身行礼,开口说道:“师父,代州,有一点问题,您可否安排人前去代州一趟。”
“出了什么事儿?”
“有御史弹劾代州知县……”
栾修缘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弹劾他伙同乡绅,侵吞土地。”
“还有呢?”
郭谦谦随口问道。
栾修缘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还说代州的不良人有份!”
郭谦谦转过头看着栾修缘,似笑非笑:“还有呢?”
这一次,栾修缘没有接着说下去,摇了摇头,说道:“没了。”
“哦。”
郭谦谦问道:“代州,现在是谁?”
“张齐民。”
栾修缘答道:“年终考评的时候,他去的代州,至今未归。”
郭谦谦转头又望了栾修缘一眼,笑道:“要是被人知道你这会儿说他,少不得又有人喊出清君侧了。”
清君侧,这一段时间大梁朝堂上被人提起次数最多的词汇。
而且每一次,都落在栾修缘的脑袋上。
不得不说,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获得如此殊荣,栾修缘着实有些本事。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栾修缘兼任佥都御史所发生的几件小事。
至少,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首先第一件事情,栾修缘弹劾京兆府尹李和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李和被摘了官帽子。
直到最后,李和也不敢相信,朝廷或者说栾修缘定他罪的根源竟然落在刘平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