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嗯嗯啊啊,就是呜呜呜。
“去打盆水,让他们俩清醒一下。”
“我来。”
栾修缘一声令下,小疯子马上答应一声。
片刻功夫,就提了一通井水回来。
也不用栾修缘开口,他走到两个人的身边,一大桶水直接把两个人浇了一个透心凉。
深秋的夜晚,水本身就凉。而且两个喝了酒,身子正是热乎的时候。
这一大桶水浇下去,两个人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多哆哆嗦嗦的清醒了过来。
“啊。”
“啊……”
两声惊呼,先后响起。
两个人本来正准备站起来,可是一看到四周围满了人,顿时不敢起来,坐在地上,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
正迟疑着,栾修缘的声音响起。
“你们俩做了什么,我不说,你们也清楚。”
“现在,我也不怎么想说。”
“我只说一件事情,你们俩现在就出发,去陇州,把陇州的那一对儿给换回来,望你们好自为之。”
这话说的,颇有些没头没尾。
可是,就像他说的一样,尚治为跟何治功两人,心如明镜一般。
尤其是何治功,面若死灰,嘴唇动了动,嗫嚅了半天,终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出来。
两个人,挣扎着站了起来,互相搀扶着走出了不良人的大门。
在他们的身后,几个和他们交好的不良人,都是一脸懵逼。
懵逼之中,又带着一丝惊惧。
他们很清楚,不良人,离开京兆府和在京兆府,绝对是两个概念。
只有在衙门里,才是真正的不良人,才有机会更进一步。
在外面,就是谍子……
运气好,能出人头地。
运气不好,很可能一辈子就是普通的谍子了……
一时间,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所谓杀鸡儆猴,不外如是。
对于自己的这些师弟们,栾修缘太清楚。
若是什么都跟他们说清楚,就没啥用。
只有现在这样,说一半,留一半,让他们自己去想,是最有用的。
这群想象力丰富的不良人,绝对会自己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