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不能先把刀收了?万一伤着小朋友了,也是个麻烦事儿。”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走!”
“好嘞,好嘞,咱一块去,一块去。”
刘平苍赔着笑,小心翼翼的扶着架在脖子上朴刀,跟着捕快的脚步,几步走到院子里。
阳光下,影子拉的很长,黑漆漆的一片。
刘平苍昂首挺胸,正色道:“怎么样!不魂淡吧!”
确实不魂淡。
挺黑的,不光影子黑,这孩子脸也是挺黑的,一点都不像个读书人。
不过……
王捕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平苍,不怀好意的说道:“你魂淡不魂淡的哥几个是不知道,但是你小子这回是死定了!”
“来人呐,把他给我锁上!”
啥!
为啥要把我锁上?
“不是,不是,唔唔唔……”
嘎哈呀这是!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不等他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捕快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捆了一个结实,连带着把嘴也堵上了。
早知道,直接装鬼吓唬他们就好了啊!
再怎么着也比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捆起来好!
不是……这特么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
反抗不了,刘平苍开始仔细的回忆起来……
昨天是大婚的日子,从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忙活……
婚礼是叔父操办的,还挺热闹……
将近巳时的时候,妹妹过来找我,说是新娘子接过来了,该拜堂了……
新娘子?
新娘子长的挺漂亮的,家世也好。
听说娘家光是在京兆府就有良田千亩……
虽说她克死了三任丈夫,可是每次都没来得及过门儿……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除了读书,啥都不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虽说今年接连考过了县试和府试,可是腊月的院试,却未必有机会。过不了院试,就得不着秀才,得不着秀才,就没有机会参加乡试,参加不了乡试,那就是一辈子的穷酸……
想想去年大旱,庄家颗粒无收。
若不是叔父帮忙把家里最后的几亩水田卖掉,换了钱粮回来,恐怕连祖传的老宅都要卖掉,更别说还能留着家里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