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让回头客气打了个招呼：“你好，赵小姐。”

“程哥好程哥好~”

赵钰变脸也挺快的，人就在眼前还装模作样挥手，欢快得很，墨镜下的眼睛恐怕都聚焦了。

从她上车，慕秋就是侧身回头的姿势，这会儿看着她的表现，撇撇嘴道：“也没看你见到我能有这么兴奋。”

“我这是第一次见程哥真人，而你的真人，我连你每根头发叫什么名字都一清二楚了，没必要。”

“那你也不要看他了，盯着你手机里的苏宴看吧。”

程知让笑着看她一眼，回头开车驶离机场。

有一个程知让在，赵钰说话总归有那么点不自在，都是慕秋说一句她搭一句，尽量表现得淑女优雅又懂事。

比如——

慕秋：“你是不是翘班提前走的？”

赵钰：“胡说，这是我们领导给我批的假，可以提前走的。”

慕秋：“你装备这么齐全，把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是担心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吗？”

赵钰：“我最近防晒。”

慕秋：“这就是你在车里也不取墨镜的理由吗？”

赵钰：“……”

她把墨镜一摘，把那双水肿的眼睛露出来。

慕秋：“？？？你昨天晚上高兴得痛哭流涕了？”

赵钰：“……我昨天晚上看了一篇以苏宴和林半烟为原型的小故事。”

慕秋眉毛一挑：“所以是为爱痛哭？痛哭后决定放弃了吗？”

赵钰：“我刚刚一想，还是舍不得断掉超话打卡一千天的丰功伟绩，所以我还是又自己滚回去了。”

慕秋：“切——”

程知让就在前面听着她们说话，听慕秋嗓音轻快又高兴地叽叽喳喳，听她那位朋友欲言又止但止不住兴奋的语气，嘴角也挂上笑容，礼貌地没去打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