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宁愿假装失忆也不想再提起他。
过往就像一条湍急的河流,拦在了他们之间,不打湿鞋袜,呛两口水,根本不可能到达对岸。
这也许就是,近乡情怯。
顾卿洲维持着尽量像陆济的神态进了屋。
他将整个出租屋收入眼底,虽然很小,但收拾的很干净,窗边的花盆里一朵小花正在向阳而生,茁壮成长。
就在顾卿洲打量着整个出租屋的时候,白然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济”的表情。
祁慕白则是趴在她的手边看了这边一眼,眯起了眼睛。
这个气场太熟了。
尤其还是出现在陆济这个和白然有众多牵扯的人身上。
但他最终还是打消了猜测。
那个人怎么可能为了白然做到这种地步。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的心里也从来只有他的宗门和道义。
顾卿洲不知道祁慕白的想法,也许也不在意。
他缓缓坐下,他的视线也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白然,眼里的神情隐忍又深情。
还不是时候。
还要再等等。
“陆先生……那个……”白然本身是觉得事情不严重的,但现在看着“陆济”的表情,又推翻了自己原本的猜测,“事情很严重吗?难道说林姨她们已经……遇害了?”
顾卿洲敛了敛眸,拿出一小沓资料,“没有她们,只有她。”
白然听的半懂不懂,结果资料翻了一下,大片密密麻麻的字让她头疼。
好在顾卿洲没有让她当场读的想法,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情况,“王欢欢,林玉兰的女儿,一个月前在地震中去世,已经在xx殡仪馆里火化。”
“死了?”白然的瞳孔放大,浑身血液一瞬间凝固。
那教她学拼音的是谁,卖给她电脑的是谁,每天晚上在隔壁吵个不停的又是谁?
她的手微微颤动,祁慕白用肚子上的阮柔蹭了蹭她的胳膊,试图安慰。